同居三十题_05、06
虽然好像和题目没什么关系，也没有日常的傻白甜，但是写了一直想写的！
5、做饭
要不就是奇力脑子有病，要不就是今个天气适合干架。操他妈的奇力！“那也是你妈。”菲力在心里吐槽，但依旧很气愤。他现在站在书房，将窗子拉开，没费力拉上纱窗。今天晚上不会起风，菲力知道，但他现在要气炸了，觉得不开开窗户都上不来气。他妈的混蛋小崽子。
书柜里按类别、作者码放着菲力的书，多是关于历史的。书桌上有两堆奇力考生科院时用的书，考完之后就一直叨叨让他把这些书收拾进书柜里，结果拖到现在也还就是扔在这里。菲力走过去翻开最上边的一本，发现奇力用一个大大的名字盖住了编写组的所有人名，就像是墙上的涂鸦一样，盖住了原来建筑物的名字，宣誓着主权或者仅仅是搞艺术。
操，想抽烟。
好了，现在把事情的过程捋一遍，到底怎么就跟吃了枪药似的。菲力趴在了窗台上，身子、墙壁以及地板形成了一个大大的三角形。借着岌岌可危的平衡，菲力用左胳膊撑着自己，右臂伸出窗户，让烟头的那点红光在对面的高楼前边闪闪。菲力盯着那红点，尽可能缓慢地呼出、呼入。
他今天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奇力正在厨房做饭，应该是咖喱。但奇力看起来有点怪，紧绷绷的。平常奇力做饭的时候都会随便哼点什么，甲壳虫、滚石什么的。但今天就只是在安静地、机械化地切土豆。然后自己为了痘奇力开心点，就洗完手往他那边甩了点水？好像是这样，然后奇力就发火了。
这明显是心情不好在发泄。发泄就发泄嘛，谁没个一两天的。所以菲力一直都在很努力地应付着打个呵呵，让那些没走心的气话左耳朵进右耳多出。但再次提起来菲力当初放弃学历史而是转去苏格兰场这事就有些过分了。
确实，历史才是菲力真正想要做的，但是苏格兰场还有舅舅和家里边那堆事……
然后就吵起来了。每次提起来这事都会吵，每一次！但这又能有个卵用？！
菲力本来打算继续纠结一下当年职业选择、人生规划这对破事，但他娘的居然火警预警开始响。我操，奇力还在厨房啊。
菲力跑到厨房门口就看见奇力也是站在厨房的窗户边上，好像直到菲力跑到厨房才反应过来火警预警在响。菲力阴沉着脸。不，他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抽风胡喷又一次提起那垃圾破事的奇力。菲力绷着脸走过去将预警关山，将已经干过的土豆咖喱倒掉，再重新拿出食材。
“到底是怎么了？”菲力开口说话的时候还是软了软语气。
“今天的天气适合干架。”
6、大扫除
菲力决定惩罚没事抽羊角风的奇力做大扫除。奇力不但要把书房的书整理好，还要把其他房间被他乱扔乱放的东西都收拾清楚。这其实就和大扫除没什么太大差别了。所以菲力这个周末就负责躺在沙发上看电影，顺便听听奇力在各个屋子间乱窜，顺便看着点别让奇力把屋子拆了。其实还是挺艰巨的活。
菲力大概看了十分钟《死寂》，还是忍不住不说点什么。有些事情他妈的就是不把话说清楚不行，即使说出来它们能弄死自己。
“我从来没告诉过你我跑去当警察的原因，是不是？”菲力将电脑合上，放到茶几上，盘腿坐了起来。奇力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继续在书房里念叨着那些书要放到哪里。所以菲力等待。大概是奇力折腾完了手里的书，或者其他什么，他停下了手里的活，做到了沙发的另外一头。
“其实我有时候也会想要是当初选择了继续研究历史会怎么样，但转念又觉得，他妈的，这么想又能有什么用？”
“不过其实当初选择去苏格兰场没什么理由，就是有一种应该去当警察的责任感。你知道的，小时候咱们两个多崇拜舅舅，而且我也知道舅舅希望我接着去苏格兰场，妈妈虽然没说出来，但是她也这么想。”
“嘘，先别插话，听我说，我也知道什么人生大事应当选择自己所喜欢的。我没说我不喜欢我在苏格兰场的工作，我挺喜欢的。而且，去苏格兰场是我不论怎样都会做出的选择。这个选择我没找你商量，我知道你生气我没跟着自己的心走。天哪，这话说出来就像是个姑娘。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埋怨我没去研究历史，但这是我的选择，这没得商量，明白吗？”
“我也想去研究历史，但我更想让舅舅和母亲开心。这不叫做牺牲整个人生。”
“别一直在这事上跟我别楞着，好不？这不值当的。”
奇力听着菲力说每一个字，然后伸手将他揽过来。他不知道除了这个他还能给与菲力什么。他昨天表现得像个混蛋，他之前在这事上都太混蛋了。菲力如此需要自己，而你都在干什么呢？你居然在怄气。
奇力用力抱着菲力，将菲力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他感到菲力也抱了回来，双臂从自己的腋下穿过，抱着自己的身子。奇力希望他们能够永远这样拥着对方，甚至都不再需要亲吻或者性爱或者其他的，只要这么抱着对方就好了。菲力收紧了双臂，奇力觉得有些紧，但这没关系。菲力不会哭或者再次说这些话，所以奇力需要告诉菲力，自己在这里，就在他身边。
这句话永远不会太晚。